“……梅先生说过,去年在源安。”君熹拥着被子看他拿了手机后坐到上,接着便搂过她亲。 “对。你自己玩几天,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没人会找你麻烦。乖,等我回来就找你。” “嗯嗯。” 应晨书摸了摸她的脑袋,最后亲了下就起身出去了。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应晨书边走边回头望她,微笑点点头。 君熹也睡不着了,躺下半小时都了无睡意,就爬起来洗漱,下楼吃饭。 阿姨念叨了句应晨书早上急匆匆的早餐也不吃就坐车走了,也不知道怎么了,问君熹知不知道。 君熹就嘀咕了句事情。 “啊?出事故了?哎哟喂……”阿姨一边给她粥一边惆怅道,“本来我都在等着这孩子回国来,说好了她爸爸出院要来看他的,这周末就回国的,这倒好,还得他自己千里迢迢去美国。” 君熹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 “梅先生大概没空吧,只能他去了。”阿姨叹口气,大概也是担心他身体。 君熹也有些担心,但是担心也没办法,那一个是外甥一个是女儿,总不能丢了不管不顾,梅令弘大概工作上完全走不开,确实只能让他去。 饭后没事,她回了自己家,把这一阵整理好的行李又归位放回房间了。 忙累了睡了个午觉,傍晚就去了梨园。 招呼了一个小时的客人,空去柜台坐着喝茶。她拿了本书翻翻,是君筱不知道打哪儿借来的。 君筱有一周没见她,眼下见了她就忍不住也空去和她聊天。 “你这一周都在收拾吗?也不找我吃饭也不来店里,这几天雨停后,又开了一波花儿呢。” 君熹从窗户看出去,她来时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几棵梨树都又开花了,很漂亮。 “姐?回魂啦。”君筱叹息,靠在柜台前瞄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国啊?你离职也得一个月后才能走吧?还是你已经提了离职了?” 君熹回头,和妹妹眼神了会儿,她说:“我不走了,筱儿。” “……” 君筱差点跳起来,指着她怒道:“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三分钟热度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白难过一周了!!” “……” 君熹浅浅一笑,“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这一周有点忙,忘记告诉你了。” “你忙什么啊你都不去了!”她颓废道,有种无力。 君熹低头翻书:“我…我和……” “嗯?” “和应先生,在一块儿。” “?????”君筱瞪大眼睛,一下子趴在了柜台前瞪着她,“你和那位应先生勾搭上了?” “……” “不是,你真的假的???虽然他那种人外面有人是正常的,养个三五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但是你还能去和他玩啊???你知不道你在什么地方工作啊?被人举报你就等着玩完吧!” “……” “你再想他也别这样啊我的姐姐。”君筱也不敢说话太刺,上次把她说哭了之后她后悔很久,她也很心疼姐姐这几年的,她很辛苦,“你别了吧姐,他为什么要找你啊?他可以找别人玩啊找你干嘛,我对他的记忆其实很好的,我的印象里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他让我喊哥哥,会教我做题哎,他看着很正人君子的。” 君熹叹息,解释道:“他没有结婚。” “哈???” 君熹点头:“真的。” “骗你的。” “没有……” “骗你的!!!” 君熹无奈一笑,看妹妹:“他或许会结了婚依然找我,因为你说的也没错,他们这种出身的人,外面有人是正常的,毕竟婚姻只是利益工具,忠贞是什么,他们男女都默认了不需要遵守。所以他也许真的会婚后还找我,但是,他不会结了婚,跟我说没结,他不会的。” 君筱张了张口,却在她云淡风轻的脸下发不出一个音来。 半天,才找到一个问题:“那他为什么三年多了才来找你。” 君熹目光落在桌上淡淡的光上,语气轻飘:“15年那会儿,为了我出过一次事故,受了很重的伤,也是那时候退婚的。这两年……他生病了,我去年到北市看过他。” “去年??”君筱想了想,“就是那次你说去出差吗?你只有那一次出去了。” “嗯。”君熹点点头,“他生病了,肺癌,最近才出院。” “肺……肺癌。”君筱张了张口惊讶后,再次沉默了下去。 君熹手机振动,出门去接了位客人,送人去包厢了才回来。 君筱还在原地,靠着柜台沐浴着院中的最后一缕落。 君熹:“你忙去吧,在这做什么?站着脚也不酸么?” “我在琢磨一个事儿,我准备从学校搬出来了,现在白天上班晚上太晚回去又有门,周末又在这,我宿舍没什么用。” “我让你搬去我那儿一年了你也懒得搬,赶紧吧,你都要毕业了。” “我不去你那儿了。” “为什么?”君熹站停在她面前,“那你要在这住?也行,这个店后面可以继续开,就是有点孤单。” “我自己在外面找房子。” “给我个理由。” “……” “你钱多烧得慌?我那么多房子和这个价值不菲的宅子还不够你住的?” “……” 君筱委屈道:“你不和你应先生在一起我还可以去住,你在一起了,我总觉得你们俩不稳当,关系怪怪的,我不去了。” “…什么关系怪怪的啊,就是当年他会结婚,他婚前那会儿我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现在更是了。” “那我去了,还给你俩当电灯泡。” 君熹轻咳了下。 手机又振动了,有客人来,她边走边说,“我最近不太在海边住,我去应先生那儿。” “……” 君熹默默溜了,不想受那个小朋友无语怨念的眼神。 小朋友反正也不懂他们这种再重逢是什么受,她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览市的雨算是停了,整个周末都高照,入夜天也很好。 君熹估算了下应晨书下飞机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发消息问他练练怎么样,严不严重。 应晨书语气心疼,叹息表示还行,断了个肋骨和手指骨。 君熹听得眉头直皱,这么严重啊。 第二天打电话时,就听到电话里还有赵高启悉的声音,他今天也到了。 赵公子在骂人,骂苏文轩,因为事故其实在应晨书去的时候已经发生几天了,但是苏文轩悄咪咪地没敢让家里人知道,被赵高启骂得差点找地埋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赵公子可稀罕了,气得不行。 电话里有小练安在求情的声音,软糯的小声音和小时候一样,甜甜地喊着爸爸爸爸,算了,哥哥伤得很重。 换来赵公子的一句,残了再说,不残出了院得被他打残。 … 这么严重的伤应晨书就没法去了马上回来了。 他回来是半个月后的视频电话里说的,据说小朋友出院了,他准备带回国养伤。 “为什么要带回国呢?”君熹问,“在国外养嘛,养好了再说,这么坐长途飞机回来很累的。” “本来也是最近放假要回来的,说好了我出院回来看我。” 君熹苦笑:“那你不是去了么?小家伙也看望你了。” “我也不能在这再待半个月,左右再过半个月也好得差不多了,人现在神的,想回去就回了。” “你为什么不能在外面待着呢?你也没工作啊。” “家里不是有老婆吗……” “……” 君熹脸红起来,隔着视频对视几秒,一个字没好意思接话。 应晨书觉得她子终归还是成了些,以前要是说这些,她肯定会着急地反驳什么,现在就只是在视频里悄无声息地红了脸,低头笑。 虽然很可,但是总觉得这几年让她被迫长大起来了,以前在他身边的时候,即使二十五岁时就嚷嚷着自己很大了不愿意过生,但是那话听着多孩子气啊,现在就很像一个大人。 应晨书更迫不及待回去了,他家里不是有老婆,是有小孩儿。 君熹问:“那是去北市,还是到览市?” “北市吧,令弘出差了,明天能到这边,他没法去览市。” “嗯,行。” 应晨书忽而问她:“要来北市吗?那小朋友忽然想起,五月了,谢安街梨花开了,说要去谢安街玩儿。”他浅笑,“我说,谢安院,现在不是爸爸的了。” “……” “是你妈妈的。” “……” 君熹咬了咬,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习惯这句称呼。 应晨书在视频里冲她浅浅挑眉:“嗯?熹熹。”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