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 方清漪拍了拍手:“行了,明天有人送我去高铁站,就不劳烦向总助了。” 向葵递来眯眯的眼神:“有人是谁?年下男?” 方清漪坦诚相待:“是哦。” 向葵尖叫一声:“那我更要翘班了!我好想看看年下男长什么样子!” 方清漪思忖片刻,为避免不该有的误会,申明:“我和他不是在谈恋。” 向葵眨眨眼:“玩暧昧啊?” 方清漪嗯了声。 向葵不甚在意:“和弟弟谈恋也没什么的啊,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玩暧昧。” “怎么这么说?” “拜托,那可是弟弟。虽然说年龄不是差距,但是在父母眼里,年龄就是迈不过的槛。谈恋还好说,要真结婚——恐怕不行。”向葵头头是道,“而且弟弟的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年轻,长得帅,体力好。” “与年轻相匹配的是,幼稚,没有多少工作经验,所以可以推测出——穷。” “而且现在的弟弟聪明得很,他们找姐姐,会以’同龄人太幼稚,我很成,所以我不喜同龄人,我喜聊的来的姐姐’为借口。这都是骗人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弟弟找姐姐,主要原因还不是姐姐经济独立,有钱,不需要花他们的钱,甚至还会给他们花很多钱。” “尤其是你这种姐姐,我敢打包票,扔进大学校园里,十个学生仔有八个会喜你。有钱且不说,还长得跟天仙似的,哪个弟弟看了不糊啊。” “……” “你了解的倒是多的。”方清漪敛眸笑。 “算不上很多,但是男人这种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很容易推测的。”向葵话锋一转,“反正你小心点儿,走肾可以,走心就算了。还有,虽然你钱多,但也别把钱都花在他身上,要时刻谨记,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 方清漪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拿起上的防晒衣,抖了抖,意外有东西从口袋里掉落,滚至向葵脚边。向葵捡了起来,发现是一枚车钥匙,三叉戟的车标。 向葵:“你什么时候买的玛莎拉蒂,我怎么没见过?” 方清漪漫不经意道:“不是我的,是那个男人的车钥匙。我周一那天开回来的,我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助理把车开走,但他助理好像忙的,一直没来开。” “不是……等等……”向葵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了,“二十四岁就有助理了,还开玛莎拉蒂?怎么你这个弟弟和我老板一样年轻有为啊?!!!” 第31章 ◎弟弟好幼稚◎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 也该猜到容屹了。 偏偏向葵在这方面正常,又不正常,“不过你们圈子里有钱公子哥多了去了, 二十四岁开豪车配助理也多的。我还听说有不少公子哥留学期间会带陪读过去, 是吧?” 不仅是纨绔子弟会带陪读, 许多千金大小姐也会带陪读。彼此你情我愿,说不得什么。 男人玩女人,女人也玩男人。 所谓的陪读, 明面上是陪读,实际上究竟是陪读还是陪.睡, 难下定论。 圈子里多的是龌龊事儿, 方清漪不齿也不屑,所以她这些年与名媛圈越发疏离,逐渐混迹为边缘人物。 向葵说的又颇有道理。 开豪车又有助理,是公子哥的标配了。 “哎, 是我多虑了。”向葵咽了咽口水,“你知道吗, 我刚才脑海里冒出个非常恐怖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一度以为那个男人,是容总——我老板。” 言毕, 向葵自我否定地摇头,“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肯定不是。你那位弟弟是五年前认识的, 容总五年前大学毕业, 人在意大利待着呢。” “意大利?”方清漪显然没听容屹提起过。 “对啊。”向葵娓娓道来, “我也是无意间听周特助说的, 说是老板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去意大利待着了, 在那儿待了差不多有一年。我原本以为他是在意大利旅游, 结果你知道他在意大利干什么吗?——给传闻中的意大利黑手约拉姆家族做财务顾问。” …… …… 向葵口中的容屹,和方清漪了解到的容屹,像是同一个人,又不像是同一个人。 其实说到底,方清漪对容屹知之甚少。 从一开始便是,就连容屹是容家私生子这事儿,她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好歹自己和他那么多年邻居,对此事竟然一无所知。 方清漪不是刨问底的格,容屹也不喜聊太多。 似乎对他们而言,彼此的身份,地位,学历,家境,工作……都不重要。他们单纯是因为他是他/她是她,所以才走向对方的。 和向葵聊了几句后,方清漪拿上换洗衣服去浴室泡澡。 泡澡的时候,她咬了咬,拍了张照片给容屹。 白的泡沫盈身前,皮肤白的好似曝光。几绺发垂落,她脸上淌着透亮的水珠,未施粉黛的脸,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情。 照片发过去不消五分钟,方清漪得到容屹的回复。 ——容屹发来了视频通话邀请。 同意。 还是,拒绝。 方清漪按了拒绝。 随后。 容屹锲而不舍,再次发送申请。 这次等待音时间,比之前长了几秒。 答案却没有改变。 还是拒绝。 然后。 手机再次震动。 事不过三。 方清漪同意了视频通话。 她没开前置摄像头,开的是后置摄像头。莹白脚尖搭在浴缸上,浮沫在空中消散,融化成黏腻的体,沿着她脚踝往下滴水。 对此,容屹的评价是:“玩不起。” 方清漪悠哉游哉:“我这是保护隐私。” 容屹轻嗤:“保护隐私还给我发照片,还接受我的视频通话?” 方清漪轻飘飘:“那我挂了?” 手机那头。 容屹自然是慷慨的,手机挪近,屏都是他的脸。 离得越近,越能看清他的五官。高耸的鼻梁,细窄的双眼皮,眼尾狭长,瞳仁是深不见底的黑,分明的睫。眸间敛着一层晦暗的情绪,似野火在焚烧,燃着无穷止的病态情.。 “别挂。”他低声。 “你求我。”她傲慢。 “……求你。”他毫无原则。 方清漪得逞了,于是肆无忌惮:“容屹真乖。” 容屹脸霎时沉了下来。 方清漪擅长惹他生气,也擅长哄他:“还想看哪儿?姐姐很大方的,你想看哪儿,都给你看。” 容屹面仍旧不好看,“你玩得起吗?” 方清漪:“我要是玩不起,还会接你的视频通话吗?” 想来也是。 她一向玩的大胆。 容屹紧绷的线,有着克制的颤动弧度,“泡沫,能不能开?” 他也一向胃口很大。 要看就看全。 方清漪声音软绵:“不行,只能看一个地方。” 容屹面凝着,寡冷的脸,沾染情,克制的,令方清漪痴。 “容屹。”她全身上下,只有喉间是干涩的,浴缸里,池水随着她双腿的动作,漾起层层涟漪,泡沫随之拂散开,“你现在在办公室吗?” 屏幕的角落里,可以窥见部分背景。 闻言,容屹将手机挪了挪,让她看清周围环境:“书房。” “书房?听上去很正经的场合,是吧?”方清漪话里有话。 “嗯。” “可是我最讨厌正经了。” “我知道。” 容屹和她一样,摄像头翻转。 彼此屏幕里的画面,相似又不相似。 她是皎洁白皙的双腿。 他被黑西装包裹住。 黑是克制,于是黑裂开一道口子,克制冲破理智的牢笼,碾碎一切道貌盎然,沦陷于逐渐急促的呼之中。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