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始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只有他有派不成,难道我还怕这些墙头草。” 说太子手下墙头草多那可不冤枉。 太子眼高于顶,趋炎附势的人多不胜数,储君的名头自来就会引很多目光短浅之人。 而这些人只想的到太子有最大的胜算,都是阿谀奉承的德行。 而能选择支持蓝长忆的人,萧争都能想到是肱骨忠臣,多数都是被二皇子的刚正不阿引。 正直的人手下也正直。 古往今来的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来都最有道理。 但是萧争怎么想也想不到像蓝长忆这么清高的人,洁癖还那么严重,他究竟是怎么跟别人相处。 “……二哥,你的人要见你……是不是都得先洗个澡。” 蓝长忆看着萧争无话可说,旁边就有人先笑出了声,所以东卫率先被扫了白眼,好在是没挨一脚。 一脚蹬过来,他得当场趴地上。 还是当下起不来那种,一瘸一拐。 不过转瞬他就不想笑了,想起自己主子都到了跟前,恐怕待会儿就要将人带回去。 他与暗八这短暂的温情,就跟那水情缘似的要多艰难有多艰难。 脸可怜巴巴的劲儿他主子可盯着呢。 就当着那么多人眼看着,一点不给面子问道。 “舍不得走?” 东卫当下都缩了缩脖子,刚想违心撒个谎,萧争嘴快抢先。 “我舍不得!我东哥那是哪会儿都冲出来,太子面前他也敢扎到跟前。” “我可太动了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自己逗乐了,连着边上也有人跟着乐。 毕竟东卫的冲动算是彻底出名了,那是暗八那么大劲儿薅都薅不住。 对于东卫的冲动说来就来,蓝长忆早就习惯到不能再习惯了,这也是当初派这么个货过来的原因。 此刻得知他果真是连太子都敢挡,也没再多揶揄,转而对萧争嘱咐。 “太子不好翻身,里若是没有传召你好好待在府里,连四皇子府也不再去。” “不过若真是要废太子,恐怕不会早朝,到时候也莫要多言。” 从蓝长忆口中清晰说出“废太子”这个词,萧争整个人还是显得有些惊疑不定。 毕竟太子能位居储位那么多年,稳固地位的谋略也不容小觑。 “怎么可能说废就废呢?” 蓝长忆有几分猜测,却不想率先将萧争搅和进来,刚想提醒还是尽少跟六皇子来往。 旁侧默不作声的暗八就沉沉开了口。 “太子不废,怎么给六皇子让位。”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他看了过去,暗八着诸多视线,就像是随口接了句话,没有再多解释的打算。 暗八的思绪跟所有人都不同,他有血海深仇。 只要能确认寻微姓叶,他的仇恨就有了真正的方向。 寻微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挂牵于心,相对于他自己,他更替踏痕犯愁。 自几前踏痕与那小暗卫相认,整个人总是走神显得心不在焉。 按角度来说他们各为其主。 寻微至多也只因为顾及他们多年一起长大的情分,才撒谎隐瞒了主子。 而疏影也一样。 那萧府的异常他没有禀告半个字,心中虽对六皇子有愧意,却也在寻微那听来了因由。 原来那受了伤的人,竟是踏痕的旧人。 一个能成为暗卫的人,注定早已经孤苦无依,至亲早亡。 即便疏影对踏痕那个“故人”心中到有些别扭,也仍旧真心为踏痕还能有几分牵挂而真心高兴。 踏痕的心不在焉一半是源于暗十。 那是他曾经疯了似的寻了那么久的弟弟,如今愧疚的心绪都已经平复下去多年,却乍然见到了活生生的阿卓。 那些随着岁月仿佛已经散尽的愧疚瞬间归拢,在心头肆疯涨。 见到了阿卓,他太想将对方带在身边,去用余下的时弥补那些本以为再也偿还不来的情分。 可是,迁峦在十几年前已经成为踏痕,他已有了新的牵挂。 踏痕看似放空,实际只是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恍神,那是他从襁褓就守护在怀里的人。 是名义上的六皇子,也十几年相处的弟弟。 而他护在羽翼下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弟,仿似与当初不大相同了。 看起来还是个时而孤独时而开朗的少年,少年也会偶尔显现出股子稚气,只是那么个稚气未的人,他手扰了救灾秩序。 虽说并没有真的去克扣百姓的粮食,贪污克扣的事情也的确是太子派做了些许手脚。 但那些手脚只不过是蝇头小利,是一些鼠目寸光之辈做出的下作决定。 如今能拯救灾难最大的条件稳住民心。 只要百姓还不至于到饿死的地步,能安稳的忍过去,就能拯救太多的命。 就那么捕风捉影的一些错处,承衍将那些言论变成了捅向太子的利刃,也是扎在惶惶不安每个百姓心头的刀子。 大肆宣扬。 辖地之主心中无百姓,怨声载道再次重演。 这才是天子命铁骑围了太子府的真正原因。 而能狠心做此决定的那个少年,此时没有敲着木鱼没有诵念经文,只是捻着那朱红颜牵起了角。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