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还烦劳先生辛苦,药园已经开垦好,先生可随意知会下人做些杂事。” 萧争:上道。 白先生还想再说什么,又一想,此时府外头被围着,起码也得半月之久。 解毒之事也不是一时,便只回应了句“殿下客气”,没再说什么。 蓝慕瑾缓缓松下口气,才开口询问“先生,不知阿争体内的毒可难解?” 提到中毒,白先生直接将药园子之类的事放下,专注沉了阵,才模棱两可的回应。 “这毒的源头确是一时无法辨认,单是中毒时已经这般久,便已经较为难解。” 这话让蓝慕瑾心头陡然紧张起来,好在白先生确实与其他医者不同。 或许是怕萧争多想,紧接着细细解释。 “或许毒本身并不难解,只是已经存于体内两年之久,早已经渗进肺腑。” “也只能积月累来驱散。” “暂开些对症汤药,慢慢祛除吧。” 这本就是事实,任何毒长久蛰伏在体内,都不能避免渗进脏腑,何况已经有两年之久。 只要白先生没说无解,便已经是当下最好的结论了。 蓝慕瑾将白先生送出门,谦恭的再次道谢“辛苦先生。” 而后便专门有下人提着灯笼送老先生返回住处,蓝慕瑾眼看着老者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中,才转头看了一眼又咬了块苹果的萧争。 一时沉默无言,没作任何耽误走出了院子。 召过远处巡逻的侍卫,开口下了令。 “去将西边那个空院子的土翻了。” 随后便有人提着铲子直奔西边一处空院子,连夜快速将院里的杂草给挖了干干净净。 蓝慕瑾返回内殿时,萧争已经坐在了上。 连里衣都给了,赤着上身,身上的伤痕纵横错泛着瘀紫,许多伤口还未开始愈合。 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但萧争却没有了像当初那般大喊大叫的反应,就那么神淡淡的坐在边等待着,朝着蓝慕瑾笑了笑。 “等你帮我抹药呢。” 脚步停顿了一瞬他便走过去,取过药盒与萧争坐在了面对面。 在药盒中轻轻捻起一些,用指腹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在周围轻轻涂抹。 这些伤痕比当初在后背和脚腕处的一鞭子要重许多。 因为是反反复复叠加着,但萧争没有任何闪躲,也好似并不疼一般。 当初一碗驱寒药都抱怨苦的人,在听闻自已以后都要喝汤药,也并没有表抵触不愿。 没有说话,蓝慕瑾清楚的明白,萧争只是在他面前又恢复成了鲜活的模样。 在跳的子掩盖之下,阿争还是成长了。 第170章 或许五皇子府有神医 守在府外的铁骑即使是入夜也没有显出丝毫的松懈。 好似是临阵对敌般井然有序的倒换着看守,连身着盔甲的铁面将军都没因为夜幕降临而离开。 反而执意守在府外,就在府门处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连入睡前照例在前院观察的暗七都不到不解。 就在这皇城内府邸前,四周都是巡逻看守的铁骑,还是天子旨意。 难不成还怕皇子会抗旨出逃不成? 或许,是在看守他们这几个暗卫吧。 擦完药半靠在榻上的萧争也有同样的疑问,即使他没去前院,没看见外头到底看守着多少人。 也还是到了诸多不同寻常。 他自然知道皇帝并不是真的属意蓝慕瑾,这两年的记忆中,明里暗里的刺杀绊子已经足够一个死上无数次。 不仅无人问津,更是变本加厉。 “他是在用你挡刀,是吧。” 见到蓝慕瑾将里衣换上,走过来坐在边看着自已,他兀自又询问。 “看守这么严密,是为了拦住你,让你十几都与外面隔成两面?” 然后放他真正属意的皇子去争夺,明面上还是只给了个无关痛的小小惩罚。 但是皇帝真正属意的是谁呢?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他们每个都旗鼓相当,看起来并不需要保护。 四皇子有北离一半骨血,皇帝不会给他机会的。 所以他不服,才要争,或许是北离长公主不服。 远离故土做天子无数嫔妃其中的一个,子嗣还没有任何夺权机会,所以才让楚忆萧来了这一遭。 所以到底是谁呢? 凭什么就让蓝慕瑾去做那个引所有谋诡计的人,他连争抢的心思都没有,却自小不得不卷入危机四伏的迫中。 晃神间,他的上身被薄薄的衣料遮盖住,温热的手心覆在了他的脸上。 他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睛,眸光里竟然有着无限的愧疚。 “阿争。” 但最终蓝慕瑾还是什么都没说,外头的铁骑军,寸步不离的不徇将军。 很有可能至始至终看守的都是萧争。 龙椅上的人仿似永远都能穿一切,就算他与太子当面发生冲突,言语中都指向自已并未从太子府将人给救回来。 可不徇将军的出现,便证明自已的孤注一掷并没有完全奏效。 恐怕等半月拘府时一过,便会有接连而来的麻烦。 皇里的试探,还有太子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