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随口一怼,但眼前的人却直接点头了,好像她就是这样想的! 江语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只手摁着景晓颜凑过来的头,一只手捂住口,不可置信道:“我瞎说一句你就当真了?” 景晓颜抬头,眼眶突然泛红,漉漉的很是委屈,看她这副神情,江语绵直接怔愣在原地,自己没欺负她啊! 她有些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景晓颜垂了垂眸,声线微颤,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我害怕。” 江语绵张了张口,看她这样,忍不住有些心疼她,带着哄意的声音很轻,“怕什么?” 景晓颜动了动,沉默半晌,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你抱抱我吧,就当你咬我一口的补偿。” 看她突然这么脆弱又可怜的模样,江语绵怎么会拒绝她。 她轻嗯一声,张开手,很快就被投怀送抱的景晓颜搂住,也没说抱多久,江语绵也随便她,让她抱足为止,反正现在员工都下班了,也没人来打扰她。 景晓颜搂的紧紧的,视线落在那些刺眼的雪山白玫瑰上,她闭了闭眼。 她是真的害怕。 看江语绵说有人给她表白,说她们以前一个学校,说那个人声音好听,还说那个人不比自己差,景晓颜很难不慌,她真的特别不安。 被抱的有些不上气,江语绵在思考,思考景晓颜为什么突然这样反常,设想到她突然过来的原因,江语绵很快懂了。 她伸手回抱着景晓颜,掌心在她紧绷的后背安抚地抚了抚,“怎么看见一束花就吃这么大的醋,姐姐在害怕什么,我要是想谈恋,不得先过你这关?” 怀里的人瞬间僵直身子,景晓颜心里慌的很,江语绵这话什么意思,她难道知道了? 察觉到她的僵硬和紧张,江语绵抿着笑,“你不是说让我有认真谈恋的想法要先考虑你?” 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揭穿景晓颜,只是安的同时再吓唬她一下罢了。 就江语绵这一句话,景晓颜的紧张瞬间散去,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她有些无力地靠在江语绵身上,脸蹭着江语绵的颈窝,看她不躲,又贪心地蹭了蹭。 幽怨的声音里充了不自信,“那我也害怕,万一你到时候耍赖,万一讨厌我了,嫌我没有以前那么温柔,没有以前一样大度怎么办。” 察觉到景晓颜会因为自己而不自信,而且还会想这么多,江语绵心口烫烫的,第一次直观的受到景晓颜因为喜自己产生的不安。 江语绵有些后悔,不应该对她说那些的。 刹那间的出神,她下意识抬起手,搭在她脑后,轻轻摸了摸,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江语绵顿了顿,将放下手。 “抱够了没,抱够了我们就下去了,都下班好久了。” 景晓颜摇头,虽然情绪慢慢缓过来了,但她还没抱够,抱着江语绵很舒服,她很安心。 江语绵轻轻叹息一声,由着她抱,直到快要脚麻的时候,察觉到衣服口袋的动静,江语绵侧了侧头,准地抓住鬼鬼祟祟的那只手。 不用说都知道她在吃醋,还在意着那张小卡片,江语绵直接解释,“小气鬼,那上面有人家的联系方式,不好直接丢掉,等我拿去碎纸机里碎了。” 碎了可比直接丢垃圾桶强多了,景晓颜脸上的表情终于明媚起来,抱着江语绵的动作安分不少。 江语绵往后仰了些,稍稍拉开了点紧贴着的距离,侧头看着景晓颜的侧脸,想观察一下她的表情,看看她还有没有委屈,结果察觉到她动作的人也转过头,鼻尖相抵的距离,两个人同时一怔。 景晓颜垂下眼眸,没忍住往前凑,吻顷刻间就要落在江语绵瓣,对方却迅速扭过头。 吻落在江语绵脸上,景晓颜长睫轻颤,有些不甘,随即用力了一下,在江语绵骂她前又主动退开。 江语绵喉咙发紧,表面看着像是心如止水,但内心紧张的不行,一颗心毫无节奏地跳动。 怕江语绵因为尴尬骂她,景晓颜伸手摸了摸刚才自己亲过的脸,把刚才无意的举动当成有意为之,她调侃道:“绵绵皮肤真好,以后我们在一起,我天天亲。” 江语绵无语:“喂……” 看她没生气,景晓颜悬着的心一松,从江语绵怀里退出来,等到气氛正常了,才解释道:“刚才是没控制住才亲下去的,不是我故意搞的鬼。” “那样说是怕你因为尴尬凶我。” 江语绵沉默,她又何必说出来…… 她好像发现了,景晓颜好像不太擅长当着面骗人,每次转个身的功夫,达到目的后她就自己揭穿了。 在自己面前一直坦坦的,但网络上除外。 景晓颜低头,伸手从她口袋里摸出卡片,直接问:“碎纸机在哪?” 江语绵瞥了眼上面的字,很快挪开视线,带着景晓颜往办公室外走。 外面的人都已经下班走了,江语绵指了指靠近茶水间那边的碎纸机,“那里。” 就让景晓颜自己亲手碎好了,这样多少能安她受伤的小心脏。 江语绵就在一边静静看着她作,心里却忍不住想笑,看景晓颜醋意这么大,她都不忍心告诉她,其实那串手机号,自己播过一遍就记住了,这纸碎了对她也没什么用。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