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堵得十四阿哥没话说。 十六阿哥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十七弟并不是鲁莽的子,难道是生病生的,脾气大了。 十七阿哥已经站起身来,冲众人抱了抱拳,道:“弟弟身子不舒坦,哥哥们慢坐,弟弟少陪了。”说完,不待众人回话,就转身出了院子。 十四阿哥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恼怒不已。 十三阿哥已经跟着站起来,对十四阿哥道:“十四弟先陪十哥与十六弟说话,我不放心小十七,跟过去瞅瞅。” 待十四阿哥想了措辞,想要出言挽留,十三阿哥已经出了屋子,追十七阿哥去了。 还没当开宴,就走了两个,其中有个还是今的主客。十四阿哥只觉得扫兴不已,心中万分后悔,不该请十七阿哥出来。 原是想着,十七阿哥与十六阿哥一样,都跟十三阿哥好,要是将这几个人都收拢了,那他的实力就今非昔比…… 什刹海边,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骑着马,并肩而行,两人脸上都带了笑意。 “谢谢十七弟了,陪我演了这么一出。”十三阿哥笑道。 “举手之劳,十三哥还同弟弟客气什么”十七阿哥有些不解,问道:“瞧着十四哥的劲儿,就算今儿身出来,难保没有下回。十三哥也不能老躲着,还要想个法子才好。” “我出了大门,只是想松快些过子,不是出来陪着他耍的。只是现下,我还不好得罪他,要不然他生出其他心思,使动德妃娘娘,就越发愁人。”十三阿哥说道:“先推两回看看,待子久了,他见我不当大用,就不会在我身上使劲了。” 十七阿哥迟疑了一下,低了音量道:“十三哥,好好的太平子不过,为何还出来?眼下是浑水不假,却占不得什么便宜。若是弟弟能开府,宁愿关起门过自在子,也不愿整里勾心斗角。” 十三阿哥长吁了口气,亦是低声,回道:“哥哥没想过占便宜,只是怕水不够浑。你我兄弟,身在这个位置,有什么好盼的,不就是希望登上那个位置的,是位有情义,待手足好的么?” 十七阿哥闻言,心中震惊不已。 看来十三阿哥是死心塌的想要再入夺嫡那趟浑水…… 每早出晚归,转眼过了数。 曹颙一人行等,终于到了开封。开封是河南巡抚衙门驻地,现下出任河南巡抚是年前才从安徽布政使位上升上来的张圣佐。 张圣佐的履历,在来河南前,蒋坚就已经给曹颙预备齐当。他出自大儒之家,却不是走的科举仕途,而是以恩荫入仕。 早年官声不显,后来在广西任道台时,因得罪了出京的太子家奴,他还差点丢官。等到康熙四十九年,他从道台升任江西按察使;康熙五十一年,升安徽布政使。听说这个人官声颇佳,但是又不同于张伯行那种耿介。 这次升任河南巡抚,是九卿保奏,从这就能看出他算是个圆滑通达之人。 现下对外,只说是逃犯裹挟良民,引发民。实际上的真相,却是严重多了。不是三、五个匪徒,而是几个县成千上万的百姓,聚众起义,围攻了衙门,劫持知县,已经同造反无异。 自从“朱三太子案”完结,已经几十年没有听说过“造反”的,就摊在河南。 这一个月来,张圣佐都急白了头发。 西北正不太平,河南府作为中原腹的,要是真闹腾起来,那可是大热闹。朝廷也丢不起这个脸,自己也担当不了这个责任。 他晓得,自己顺风顺水了六、七年,好运气是到头了。如今,只能想着将事情早平息,还能保全脑袋。 如今这一个来月,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封锁消息,同时发令下去,要求地方州府封锁消息,严加防范。只是等着朝廷的消息,是抚是剿,还要看朝廷的旨意。 河南这几年不是水涝,就是旱灾,民生多艰。西北又耗钱粮,不知地方藩库早就空了,今年又开始预征明年的钱粮,还有朝廷摊派下来的养马之资,负担更重。 张圣佐心里清楚,却又无可奈何,圣命不可违。 打仗需要银子,西北诸省需要安抚,钱粮还在减免中。江南赋税本来就重,朝廷还要昭显“仁义”,每年还要开恩减免部分州县的赋税;直隶是天子脚下,要求太平安稳,也是无法加税的。 如此一来,朝廷每每缺银子,这加税就落到山东、河南、山西这几个省。 按照这种加法,就算是河南府不,不用三两年,其他地方也会有的。 就这样苦苦等了大半月,只等来个“查案”的钦差,这到底是抚还是剿?张圣佐心里也糊涂了。 曹颙与张圣佐两人,还是初见。虽说年前张圣佐回京陛见,但是并未在京城久留,只使人往六部长官与姻亲故旧府里送了炭敬。曹寅与他是故,所以曹家也受到了他的礼物。 京城的消息,张圣佐自然有渠道。做到他这样的督抚大员,远离京畿,都会在京城留几个心腹幕僚,关注朝廷时事。 对于曹颙的大名,他已是早有听闻。 这次河南民,河南知府往这边报时,还专程提了一句,被劫持到匪寨的官员,除了永宁知县高式青外,还有河南知府属官曹项。 这个永宁知县也是个倒霉蛋,这横征暴敛、反百姓的是宜知县张育徽。除了预收明年税收外,张育徽还私自加了四成的火耗。百姓实在没活路了,就跑到山里聚众起义。因临着永年县,就将县里的粮仓分了,将知县等官员都劫走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