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曹颙才这般说。 初瑜听了,只是笑,曹方却不好说什么了。小已经掏银子结了帐,同张义、赵同他们将这些东西提溜了。 这时,就见个小伙计过来,对曹方道:“曹管事,二东家听说大东家过来了,请过去奉茶呢!” 曹颙听着这“二东家”、“大东家”的称呼甚是好笑,要是太平盛世,做个商人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前提条件是有足够的势力支持,要不然只有被人当肥的份儿。 曹方听了那伙计的话,躬身对曹颙同初瑜道:“大爷,,这……” 初瑜看着曹颙,曹颙却笑着对她说道:“我可不这份儿闲心,你是大东家呢,你自己个儿做主!” 初瑜点点头,道:“那咱们就去瞧瞧,我也有些子没见她了。” 说话间,曹方引着曹颙夫妇两个从后门进去,韩江氏已经侯在这边了。 在饽饽灶旁的库房后,有一间静室,曹颙夫妇同韩江氏彼此见过礼后,便来这边说话。 韩江氏上次见初瑜还是在五月时。天慧月时,曹府也曾给过她帖子。正赶上她那子有些热伤风,在家养病,便只送了重礼,没有前往。 前些天定开业子,是曹颙让曹方到外边请八字先生算的,他同初瑜两个都忙着照看孩子,并没有心思顾及这些。 韩江氏原虽看不上这些营生,但是张罗了半年,却也做的有模有样。另外,在京城待的功夫一长,她的眼界也算是宽了,晓得那些钱庄都是通着户部同内务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说到底,她心中甚是曹颙。 要不是曹颙说那些个话儿拦着,她贸贸然的介入钱庄生意,铁定是难以支撑下来。 现下,看着曹颙夫两个琴瑟相合的模样,韩江氏心中不生出几分羡慕。真真是一双两好,如今又是儿女双全,两人真是有福气。 众人坐了,初瑜笑着谢过韩江氏使人送的月礼,韩江氏这边自然也为不能亲往而告罪。 虽说小主子天慧有眼疾之事,如今在曹府也不是秘密,前院的下人也都晓得。但是规矩使然,大家私下里虽嘀咕嘀咕,但是不管是出于对主家的敬畏,还是其他,嚼舌头的却是不多。 因此,韩江氏还并不晓得天慧之事,言谈之中,问得都是孩子如何如何。 曹颙在旁,怕初瑜心中难过,刚想要岔开话,韩江氏自己已经提起别的来。 她虽名义为妇人,但是到底还是女儿身,说起孩子,并不怎么真上心,不过是在初瑜面前讨喜罢了。 初瑜想着韩江氏上月送的礼中,有几样样式甚是巧别致,问道:“对了,那些首饰看着倒是巧呢,是从哪家铺子买的?正好下个月,我们外甥儿百,也想着预备些儿东西过去。” 韩江氏回道:“就是近邻的瑞合斋的首饰,原想着给小姐送些什么,却知道府上不缺俗物。早先没有注意隔壁这家银楼,后来听伙计们说他们家往来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女眷,生意甚是红火,便往他们家看看。虽说东西不算值钱,但是样式却是巧,只当给小姐个玩意儿。” 初瑜听了,转头对曹颙道:“大爷,咱们一会儿过去瞧瞧,要是有好的,给三妹妹买一份儿。就是二婶同四姐、五儿他们,眼看要出孝,也当些带儿地首饰呢。” 虽说对女人喜的这些珠宝首饰无,但是曹颙怎会扫了初瑜的兴致,自然是笑的点头。 因见了韩江氏,曹颙又问起程梦星的近况来。 却是算不得好,虽说程梦星回扬州侍疾,但是他母亲还是没有过去,五月里过身了。 程梦星发早逝,这些年一直没有娶填房。如今自己个儿带着一双儿女在扬州居丧守孝。 生老病死,非人力能为。 曹颙同初瑜听了,只有唏嘘一场。 又说了几句闲话,曹颙同初瑜便从铺子这边出来,进了隔壁的银楼。 堂上甚是雅致,上前侍候的也都是十多岁的小厮,就算来的是女眷,招呼起来也不使人生厌或者觉得不便。 不过是名气大罢了,除了几样式样新奇些,别的并不怎么入初瑜的眼。她便给兆佳氏挑了一只福寿纹的扁簪,又配了一对福寿纹的金镯子、四姐、五儿都挑了一只项圈,剩下的寻思还是找出名的师傅来打。 等包好了首饰,付了银钱,曹颙同初瑜刚要从瑞合楼出来,便见铺子的后门帘子掀开,里面走出几个人来。 前门的是个穿着玉绉绸袷袄的妇人,手中还牵着一个五、六岁大小梳着双髻的小姑娘。 小姑娘手中拿着半块核桃酥,一边吃,一边仰头道:“娘亲,还能再吃一块儿么?” 那妇人低头看看小女孩,见她嘴角都是点心渣,蹲下身子,用帕子擦了她的嘴角,道:“点心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啊。一会子再给你一块儿,可不许再要了。又不是明儿就没有了,留着慢慢吃!” 那小姑娘听了,脸上出喜来,使劲的点了点头,道:“明儿要吃枣泥馅的!”说到这里,小姑娘脸上现出几分不放心来,道:“娘,咱们明儿还能出来么?” 那妇人宠溺地说道:“小祖宗,想要什么馅的都成,咱们不出来,打发下人给你买就是,左右他们家才开业,你还怕铺子跑了不成?”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