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看了看卡对秦鹤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拒绝?no,我不会拒绝。”说完把卡收下了。 “no?” 因为是异世大陆的设定,这里并没有外国人,所以没有所谓的英语。 郑之南不小心顺嘴说了不是这个世界的话,但并没有慌,很平静的解释道:“就是‘不’的意思,小地方的语言,不用在意,卡我收下了,谢谢公子。”然后出真诚的笑脸。 这晚秦鹤仍宿在澄湘院,不过什么都没做,体谅郑之南昨天第一次,没有之过急要吃第二次。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同睡一张,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同异梦。 而秦鹤再次宿在澄湘楼的举动让渐渐好转的鸦再次体验了一把锥心之痛,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所承受的事情,整个人仿佛一弦,绷得紧紧的。 一周后,两人如期前往云凤城,鸦也随同,被秦鹤安排到了郑之南的身边。 “他的生活起居你最了解,在云凤城的这段时间还是由你在他身边伺候。” 鸦应下。 郑之南知道后很平静的接受了,平静是做给秦鹤看的,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那种强烈的直觉越来越重了。 云凤城,云凤城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 好动。 在车上的时候,秦鹤能看出来郑之南是有一些动的,他说:“这么期待吗?” 郑之南手肘支在车窗上,手撑着侧脸懒懒的说:“不管云凤城怎么变也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当然仍然期待。” “你不喜月裳城?”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大概是我最讨厌的地方。” 秦鹤被郑之南的坦率取悦,并不生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我也喜云凤城。” 郑之南没说话。 秦鹤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在云凤城的玉厂玩,我母亲是玉雕世家出身,我刚周岁,她就经常带我去玉厂,那里所有的地方我都很悉,后来我离开了云凤城,没有人比我更想回到那个地方,回到玉厂,我可以从早坐到晚,一直看玉雕师雕刻玉件,只是这样的时光太短暂,以至于到现在就算真的回到了那个地方,我仍然觉得只是一个梦。” 郑之南问:“你离开是因为我父亲?”他一直没和秦鹤聊过这个问题。 秦鹤并避讳,嗯了一声。 郑之南说:“我对上一辈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可以说说吗?” 秦鹤手依旧温柔的抚摸郑之南的脸,闻言他看了看郑之南的眼睛,慢慢道:“你父亲和我父亲是好兄弟,在我记忆里,他就一直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豪大方重情义,只是谁能想到,是这位重情义的兄弟亲手杀了我的父亲,我母亲自杀了,那时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我就藏在柜子里。” 所以秦鹤看到了一切。 本来郑之南还在想会不会有狗血的误会梗,比如秦鹤以为是郑重安杀了他父母,到最后为了突出曲折程度又揭是个误会,真正的凶手另有他人。 如果是秦鹤亲眼所见,那就可以不用考虑这一点了。 是他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看来就是单纯的复仇文,加上相相杀文。 郑之南和秦鹤是上午出发的,晚上才到云凤城,宴会举办在第二天晚上,这是秦鹤拿下云凤城后第一次正式亮相。 可笑的是,他这个前城主儿子也会出现。 也是在知道宴会的时候,郑之南才忽然明白过来,秦鹤其实在问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会带他回云凤城,不管他想回还是不想回。 不为别的,就是要让死去的郑重安更加痛,因为秦鹤在为父母愤,所以不管郑之南怎么努力,好度依旧涨的非常缓慢。 发现这一点的郑之南心中苦笑,就算他不是原主,可想一想第二天要面对的人群,也真情实的受到了什么叫羞辱。 秦鹤羞辱他,是透过他在羞辱郑重安。 这天夜里,郑之南回到了自己从前的住所,而秦鹤回到了他父母曾经住的地方。 夜很深,很静。 鸦走进来的时候,郑之南还没睡着,他能觉到鸦在靠近他,郑之南不知道鸦要做什么,他一动不动的装睡。 在等待中,鸦吻上了他的。 郑之南睁开了眼,月光透过窗户撒进屋内,适应黑暗的两人,能够看清楚彼此的面部轮廓,郑之南看到鸦没有停下来,仍旧亲吻他的。 郑之南想了想后,伸出了手腕,圈住鸦的脖子。 在发现秦鹤的真实想法后,郑之南觉得,原主不会拒绝鸦的靠近,所以他也没有推开。 当一个吻结束后,鸦没有再进一步,他抚摸郑之南瘦下来的脸说:“少爷,对不起。” 他在为秦鹤占有了他而道歉,而这个吻是情难自,令他意外的是郑之南竟然回应了他,这让他更加心疼无所依靠的少爷。 郑之南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说:“有什么用呢?” 鸦握住郑之南的手说:“我会帮你。” “你怎么帮我。”郑之南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则起了波澜。 “泊叔应该还潜伏在城内,公子一直没找到他,他应该在等你。” 郑之南的眼睛闪烁了下。 鸦接着说:“如果泊叔来救你,我不会阻拦,我这一关,你可以放心。” 郑之南从上坐起来,扑到了鸦的怀里,紧紧圈住鸦的脖子,眼泪了出来,炽热滚烫的泪水滴在鸦的颈脖。 怕惊动楼下的人,郑之南只是无声的泪,没有哭出来。 但这仍然将鸦心疼的不行,一直抱着郑之南说对不起。 鸦安抚住了“情绪动”的郑之南后便离开了,等鸦离开后,郑之南开始筹谋下一步。 如何与泊叔接上。 或许,不需要他主动去寻找机会,泊叔也会想尽办法? 这样想的郑之南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郑之南百无聊赖,表现出一种对什么都不兴趣,当晚礼服被送上来的时候,郑之南也没有去看,更没有接。 秦鹤是换过衣服过来的,那个时候夜幕降临,宴会还没正式开始,而郑之南则不愿意配合下人换衣服。 秦鹤走进来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出去。 他看到郑之南神情落寞,还有抗拒,走过去拿起衣服说:“不好看吗?” 郑之南眼神冷冷的说:“我不想去参加什么宴会。”参加晚宴,是一个爆发点。 秦鹤不容拒绝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郑之南背过身,仍然抗拒,“你在给我难堪。” 秦鹤嗤笑一声说:“你在掩耳盗铃吗?这云凤城的贵族中,谁不知道你已经爬上了我的?所以,在人前出现不出现有什么关系?” 这真的是毫不留情的捅刀子了。 郑之南也笑了,他说:“你以为谁都稀罕爬你的?正如你所说,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所以,你难道以为我是喜上你了才没有反抗吗?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拒绝,毕竟我的命捏在你的手里。”来啊,互相伤害啊。 秦鹤敛去笑容,整张脸不笑的时候锐利无比。 郑之南知道自己的话是切实的捅进了秦鹤的身体里,因为好度已经不知不觉达到68的秦鹤,是喜他的,虽然达不到,可喜他,所以他说不喜他,不稀罕他,一定会戳痛他。 但郑之南知道,秦鹤是不会承认对他有好,喜他这件事。 “既然你知道你不能拒绝,还在等什么?换衣服,和我出席宴会。”语气冷硬。 “如果我说不呢?” “看来你是想去北境城。”秦鹤慢条斯理的说完这句,看到郑之南脸上出了厌恶。 大厅在水晶灯的照应下有一种旎的美,灯光错下大家端着酒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当音乐更换后,秦鹤牵着郑之南的手走入了厅内。 没有意外,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半年未见,许多见过郑之南的人都发现他长高了一些,脸上没有了笑意,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让他看起来没有从前那么病态,只是神情淡淡的,有些厌烦的样子。 可尽管如此,也无法掩盖他如风如月的气质,一半的人都在不解,为什么明明是恶魔般的人却长了一张天使般的容貌,光看外表,所有人都会心生好,想要与这样的人结,但了解他的真实格,就会恐惧害怕。 不过,现在这种恐惧和害怕已经随着郑重安的去世而消失殆尽,没有了依仗,再跋扈的人也会变得乖巧。 比如现在,被秦鹤牵着手,犹如抱着一只慵懒优雅的猫,供人取乐。 看来这秦鹤就算是和郑重安有血海深仇,也无法做到对郑之南无动于衷,不过总有一天会腻的吧? 那个时候就是郑之南彻底凋落,跌入深渊的时候。 所有人的眼神在看向秦鹤的时候都充恭敬,但看向郑之南的时候都存着玩味,甚至在郑之南看不到的时候,言谈中布了恶意和下。 当宴会举办到一半的时候,郑之南看到了陈汐。 陈汐也看到了郑之南,他走上来,表里不一的跟郑之南问好:“弟弟,好久不见,在月裳城过的怎么样?” 按照原主的格,在知道郑重安的死和陈汐也有关系后,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所以,郑之南端起酒杯后,毫不犹豫的泼到了陈汐的脸上,同时还对陈汐说了一句:“滚。” 陈汐被当众羞辱,抹了一把脸就要出手,也就是在这时,秦鹤的眼神扫了过来,陈汐最终忍了下来,但心中火气蒸腾。 永远的看不起他,就算落入泥潭也还是假清高,当不知道已经被秦鹤睡了吗? 现在仗着秦鹤的那点喜作威作福,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会被当成个玩意儿丢开,那个时候,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宴会结束后,那些之前还不相信郑之南会爬上秦鹤的人现在也信了。 “看到没?郑之南羞辱陈汐的时候,秦鹤在旁边给撑着呢,陈汐都没放。” “看来秦鹤还喜郑之南的。” “一时的罢了。” 而郑之南当时忽然发怒是会因为他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很小,收到后就到了袖口里,他到现在心脏还在砰砰跳,为了缓解这种情绪,当陈汐过来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的泼了他,同时也是为了不让秦鹤发现,把注意力放在陈汐身上。 这张纸条不出意外,一定是泊叔找机会让别人过来的。 可能是郑之南一直表现的很抗拒,宴会结束后,秦鹤就让鸦送他回住所,没有打算今晚睡一起的意思。 这让郑之南松了一口气。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