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成冷峻不同,带一点点孩子气,有点小可。 姜可又看了一会,就忍不住笑了。 她环视一圈愈发悉的付宅,心里涌上一种温暖踏实的觉。 半刻,姜可从被窝里伸出小指,极轻地戳了下他的脸。 付峥没有反应,还在沉睡中。 姜可笑了笑,又从被窝里缓慢地挪过去,靠近他脸颊,啾得亲了一小口。 付峥眉头微蹙,像是被吵醒,长臂一伸,将姜可搂进自己怀里,声音含糊沙哑,“别闹。” “睡觉。” 姜可窝进他怀里,男人身躯温暖厚实,牢牢地锢住她。 她仰头,能看见他青胡茬的下颌。 “睡觉宝宝。” “乖。” 付峥声音暗哑,有一句没一句地哄道。 可能是他催眠的语句,姜可胡思想了一会,还真睡了。 再次醒来是七点多,窗外天大亮。 姜可糊糊地睁开眼睛,发觉身侧没人,看了看空空的,懵了许久,才看见房间里的付峥。 男人背对着她,一身黑正装,站在衣柜旁边的镜子前,正低头整理领带。 “付老板你干什么啊,大早上臭美?” 付峥从镜中瞄了困倦的女人一眼,说:“小岭起得都比你早。” “今天又没有什么事情,干嘛起那么早。” 她着眼睛下,在吊带睡裙外披了一件厚实的睡袍,伸手拉开窗帘,果然一眼便看见了付岭。 院里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枯萎了一冬天的草坪也有了绿意,就连一直被冻成冰柱的泉也融化了,付岭就站在中间,穿着一身黑运动服,正在做热身运动。 “他这几天怎么那么勤快……” 姜可奇了。 付峥说:“上次的事情后,他一直都很积极,每天都在锻炼身体。” 姜可还处于困倦中:“为什么啊?” 男人眉头一挑,整好衣领,朝她走近。 姜可每到早上就有点水肿,付峥盯着女人软软白白的脸,心里一动,伸手,掐住。 他俯身,低下头,凑近她的脸颊,低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姜可脸涨红,“什么呀!” “不都说一孕傻三年么。” 姜可这才听出来他在骂自己傻,恶声恶气地说了声“滚!”,又朝窗外看了一眼付岭,明白过来。 上次的事情刚结束后,付岭消极颓丧了小半个月,不吃饭也不说话,姜可和付嵘生都很忧心。没想到这两天,他突然开始疯狂地锻炼,每天跑步、练拳、甚至还想买一个小哑铃。 可能真的长大了吧。 姜可见小孩子那么辛苦,有点不忍心,“你要多教教他啊,那么小的孩子,别再伤着哪了。” “嗯,肯定的。” 在窗台站了半刻,姜可神好转一些,准备去洗漱,她刚才没找到拖鞋,一直光着脚,低头瞄了眼付峥,“把你拖鞋给我。” “你鞋呢?” 姜可拨着卷卷的长发,“没找到。” 付峥无奈,“是不是又被你上厕所踢底下了?” “不知道,哎呀你快把拖鞋给我!我要去卫生间!” 付峥摇了摇头,他也觉得她越来越娇纵,或者说越来越像大学时候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真的喜她这样。 付峥没有鞋,而是直接弓身将她抱了起来。 姜可吓了一跳,但很快双手搂住他脖颈,“抱好了啊,摔了我你就完蛋了!” 付峥睨她一眼,双手掂了掂,“你真没怀孕?这么重。” “滚滚滚。” 付峥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又把电动牙刷挤好牙膏给她,姜可翘着腿坐在台子上,穿着厚厚的睡袍,倒也不冷。 付峥看了她一会,忽然道:“可可,我没跟你开玩笑。” “嗯嗯?” 他单手拨开她长发,额头抵住她的,“我很希望,我们能有个孩子。” 姜可一口泡沫差点吐出来。 付峥没有放开她,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影投下来,一双黑眸安安静静地望着她。 “你不想么?” 姜可被他看得心里一颤,垂下眼睫,含糊说:“想。” 其实本来不怎么想,后来看见那样可的付岭,觉得……应该也好的吧。 反正以付峥的责任心和沉稳的格,姜可很放心他来养。 付峥用力地亲了她一下,拿出她用的洗面挤到自己手掌,沾了水打出泡沫后,生硬地往她脸上。 “你干嘛!” 姜可嫌弃他糙的手掌。 付峥将泡沫笨拙地涂在她脸上,温声:“那你快点,今天领证,爷爷和我们一块去,已经在等了。领完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孩子了,啊。” 姜可惊讶地啊了一声。 上次手续还差最后一步,付峥很心急,但是没有什么历的好子,再加上姜可心里有一点影,后来又赶上过年,便一直耽搁。 难得的,赶上今天是一个适宜婚嫁的吉。 而且冬雪消融,大地回。 刚刚好。 “你不要帮我洗啦!你越洗越慢!” 付峥心急,目光在旁边水和之间徘徊,想不起来她早上是先用哪个,其实在他看来都一样,便随便拿了瓶,“那我帮你抹这个?” “是不是能快点?” 姜可被他得烦死了,“我自己来,你去帮我挑口红吧。” 她有一个专门放口红的化妆柜,堪比专柜。 付峥想到她每天挑口红都要许久,点点头。 姜可想着又要拍照,上次那个妆容其实好像不是那么好看,一边抹水一边指挥: “姨妈的,还有浆果的,还有那个豆沙红,你都帮我挑出来,我怕我一会找不到。” “有好几个牌子,算了,你分不清的话打开盖子看一下。” 付峥的确分不清这些糟糟的品牌和号,只好打开盖子一支支看。 然而,他打开盖子后才发现更分不清楚,全部都是红红红。 红红红,哪有什么区别? 姜可望着他懵的背影,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完—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