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事情做,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龙天行下早朝回来了都不知道。 直到龙天行轻哼一声,“传膳。” 梳云这才发现龙天行回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绣品,“梳云见过龙爷。” “你倒是自在。”龙天行道。 他语气间说不出什么滋味,就好像一个想找碴的人,在边上瞧了许久,却是一点错处也没抓到的那种不甘和懊恼。 “谢龙爷夸奖。” 屋子里很快被饭菜的香味充斥。 “过来。”男人懒洋洋道。 梳云心里明白,龙天行又要用同样的招术来折磨她的胃。 不过今她早有准备。 她抱起双凤,拎着食盒走到桌边坐下,见龙天行已经动筷,便先给双凤夹了几个金黄的油炸小鱼。 那小鱼因为刚炸出来,黄灿灿香,双凤吃得非常快,连带勾起了梳云肚子里的馋瘾。 她从食盒里将那些小菜取出来,放在桌上,用自带的筷子兀自吃起来。 龙天行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 程嬷嬷厨艺本就好,加上陆心颜的‘独家烹制秘方’,虽是凉菜,却不比眼前这一大桌的大鱼大逊。 梳云很快便将油炸小鱼的香味忘掉了,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双凤看她吃得高兴,喵呜着要跟她抢食。 这些凉菜的份量十足,梳云不介意分它一些。 她夹了一些放到双凤的盘子里,一人一猫吃得十分快乐,反倒让一人对着一大桌子菜的龙天行,显得孤零零了。 龙天行岂是会容忍这种事情的人。 将筷子慢条斯理放下,“爷缺你吃的?饿你肚子了?”从镇国公府带吃食来龙府,亏她想得出来! 梳云暗中撇嘴,昨天她可是直到下午才用的午膳,都饿得她前贴后背了,还好意思问? 不过她只敢想不敢直说,只道:“早上程嬷嬷硬的,说是怕双凤忘了她的手艺,梳云不好拒绝。” “倒是会找借口。”龙天行勾了勾,不置可否,盯着在他的注视下,减慢进食速度的一人一猫看了一会后道:“了?” “差不多了。”梳云堆起笑脸。 “你了,爷没。”龙天行道:“过来伺候爷用膳。” 梳云没有起身,“龙爷,梳云是双凤的猫奴,说好了只伺候猫。” 她本来理直气壮得很,却在龙天行慵懒而锐利的眸光轻轻扫过来的时候,怂了。 因为她想起了昨天楚姨娘的话。 那些惹怒龙天行的姨娘们的悲惨下场,让梳云不寒而栗。 她怕死,她不想死。 “龙爷,梳云跟您开玩笑呢。”梳云面上绽出美丽而谄媚的笑容,声音亦变得柔媚谦卑起来,“梳云这就来伺候您用膳。” 她恭恭敬敬地走到龙天行身边,拿起一双公筷,以极低的姿态柔声道:“龙爷,您想吃什么?梳云给您夹。” 然而她的退让并没有让龙天行高兴起来,反而一双凤眼越发冷晦暗。 他身量高,即便坐着,也差不多与站着的梳云齐平。 龙天行一手抓住梳云夹菜的手,将她拉向自己,另一手两手指捏着梳云的下巴,眼神深幽而冷,声音更冷,“你怕爷?” 梳云被迫弯着,不知如何回答。 这龙府里哪个人不怕龙天行? 可莫名的,她觉得她若直接回答说怕,龙天行定会不意,可若说不怕… 她没这个胆。 梳云想了想,小心反问道:“龙爷是想梳云怕,还是想梳云不怕?” 那卑微的语气,仿佛一个费尽心思讨好主人的下人。 你想我怕我便怕,你不想我怕我便不怕,只要你高兴。 龙天行紧紧盯着她闪烁的眼,忽而笑了,慵懒的声音里说不出的磁,“是不是又想着如何从爷的身边逃开?” “梳云不敢…” 没等她说完,龙天行语气又一变,是一种梳云从未听过的、誓在必得又霸道的语气,“爷劝你别白费心机,因为,爷绝不会让你逃开!” 梳云惊得张大嘴,脑子一片空白。 娇的红近在咫尺,龙天行眸光一暗,捏着梳云下巴的手指收紧,不由分说,狠狠吻上去… 第299章 二九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龙天行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极其霸道,梳云还没反应过来,那吻已铺天盖地将她包围。 像网一样,密不透风的,将她绕其中,即便用尽全身的力量,也无力挣。 反而因为这种徒劳无功地挣扎,那网越来越紧,自己越陷越深。 梳云很快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挣扎。 在男女情事上,龙天行就像一个于此道、深不可测的个中高手,而梳云虽然在这方面极其聪明且勤奋好学,始终初出茅庐。 每每当她以为已经学得龙天行六七分功力时,又会被他变幻多端的手段,得像初入情场的女子。 除了依附他,跟着他的节奏起舞,再也使不出半分反击的手段。 那龙天行将梳云从广平侯府带回来的时候,倘且会装模作样地问她一句“想吗?”今他却连这种表面功夫都省了,吻到绵处,直接就将梳云带到了榻上。 双凤趴在桌边,圆溜溜发着绿光的猫眼,就这样瞪着榻上纠的两人。 下一秒,一声尖利的“喵呜~”夹着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响起。 双凤被它的现主人,用掌风送到了屋外。 它反应过来后,费力地用爪子去挠那紧紧关上的门,那门却纹丝不动。 只里面传出的高低起伏的呻/声,伴随着双凤挠门的声音,在这微风习习的夏午后,形成一种奇异的动听乐章。 清风徐来,树影婆娑,龙院里,安静无声。 双凤放下爪子,趴在那,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偶尔那里面的动静过大,它便惊得一灵,左顾右盼后,又懒洋洋趴下去。 在门被关上的刹那,梳云有片刻清醒。 她坚持晚上不在龙府,便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沉溺于龙天行的身体。 但她显然忘了,龙天行想要行鱼水之,哪会顾忌什么时间地点? 他甚至连让她说拒绝的机会都不给。 大约是察觉到梳云的走神,身上的男人在她的脖颈处重重咬了一口。 梳云吃痛,啊地轻呼。 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在鸳鸯楼训练出来的,上的梳云,那声音中的娇媚,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直得人心里如猫抓一样。 向来自制力极强的男人,似乎也被那声音蛊惑,不知是恼自己轻易被惑,还是恼身下的女人太会人,动作中便不多了几分以前的肆无忌惮和凶狠。 然而刚刚凶狠没多久,心中又忍不住生出两分怜惜,那动作便又缓了些,柔了些,似乎想将那柔情通过这样的方式,不经意地让女子体会到。 这样时快时慢,时猛时缓,反反复复的,倒是将梳云吊得不上不下,要生要死。 特别是每到紧要处,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放缓速度,将她吊在半空中时,那时梳云便恨不得咬死他。 待到下一次,梳云索一个翻身,将龙天行到身下。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矜持什么的,哪有让自己快重要? 只不过她占据主导只有那么一两息。 身下的男人一时错愕,但反应过来后,便迅速化被动为主动,再次将她在身下。 梳云便像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紧紧着男人,毫不掩饰地表示着自己的诉求。 那样的大胆直接。 娇滴的容颜,绵绯恻的息,终是让龙天行失去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仅靠本能,疯狂的与之一起沉沦… 梳云醒来的时候,月儿刚刚爬上天空。 龙院里没有点灯,只见一室清辉。 梳云忆起此时此地,急忙穿好衣裙,顾不得浑身酸痛,径直跑出龙院。 “喵呜~”门外趴在那的双凤,见她终于出来,撒着上前。 梳云面羞赧,抱起双凤,心虚地掩着脸,出了龙府。 悦心院的马车还在,车夫是个可靠寡言的,也不多问,待她上了马车,直接就走了。 龙院书房里。 “龙爷,昨天下午楚院发生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冷格道:“楚姨娘跟云姨娘说了两位柳姨娘、以及如姨娘和媚姨娘的事情。” “处理掉。”龙天行淡淡道,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的平静。 原来是有人在那女人面前嚼舌,难怪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是,龙爷!” 灯光摇曳,暗黄温暖的光芒,似乎让龙天行一向冷漠俊美的容颜柔和了不少。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