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所有士兵纷纷回了营帐。 贝赤哈收到消息后,也不明白萧逸宸想搞什么鬼,“让士兵们不要饮用那些水,本将军担心对方在里面下毒!” “是,将军!” 这水从下午一直淋到大半夜,整个瓦刺营地都是浅浅一层水,就像刚下了场雨似的。 因为冬天,所有人都穿着皮制成的靴子,一点点水,基本不影响瓦刺军的行动。 贝赤哈想着最迟两天后,羊尔坦便会带着大军来汇合,而这水淹的速度,两天也不会有进展,便懒得多管,让士兵在低处洼地挖了些坑,让那水到坑里去。 第二天早上,贝赤哈被帐外士兵的惊呼声吵醒,“外面什么情况?” “回将军,地上结了冰,走路打滑,不少兄弟们摔伤了。” 贝赤哈连忙起身,掀开营帐一瞧,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不远处,许多士兵摔倒在地,不是扭伤脚,便是折了手腕,个个哀嚎连连。 “赶快让人统计一下,受伤人数有多少?传令下去,无事不要出营帐!” 不一会,副将鼻青脸肿地回来了,看样子摔了不少跤,“禀告将军,大约有五万人受了伤,其中三万人轻伤,两万人无法作战!” 一下子又折损了两万兵力,贝赤哈面黑青,“马上派人凿冰,凿出道来!其余人等在道没凿出来之前,这两天少出营帐,等羊尔坦带军过来,再谋后动!” 副将领命而去。 虽然贝赤哈下了少出营帐的命令,但总不能不吃不喝不拉吧,这几进几出,又有一万人受伤。 随着受伤人员和不能作战人员的数量不断攀升,贝赤哈心神不宁,在营帐里不停走来走去,最终决定先撤退到十里外的高地上。 “来人,传本将军口谕,立即…” 贝赤哈话没说完,忽然有个士兵跌跌撞撞闯进来,“将军,大事不好了,对方开始使用火箭,不少营帐着火,兄弟们逃出的过程中,因为路面太滑,又伤了不少人!” “撤!撤退!紧急撤退!”贝赤哈大吼道。 撤退的命令一下达,没受伤的扶着受伤的,立马准备离开营地。 这时,祈云山上山的小道上,突然冲下来无数骑着高头大马的天武军,举着寒光闪闪的大刀,朝瓦刺军冲过去。 方才火箭中不少营帐,有些直接到地上,燃烧过程中,地上的冰已经化开大半,成为一汪积水。 有些还没来得及化开的地方,被奔跑的骏马一踩,立马踏成冰渣。 一些瓦刺军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一凉,整个身躯倒在地上,热血融化了剩下的冰。 十五万瓦刺军,被八万天武军团团围住,割脑袋像割韭菜似的! 这一场仗,直接打到第二天凌晨,瓦刺军大败,贝赤哈带着一万亲兵逃走。 李老将军输在贝赤哈手上多次,又被他围困山中一月多,心里对他恨得不行,立马召集人马就要继续追赶。 萧逸宸拦住他,“老将军,李钰偷偷参军了,在俞将军手下。” “什么?”李老将军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立马调转马头,朝俞战李钰所在的方向奔去。 取得胜利的李家军和征西军,除了受伤无法作战的,所有人顾不得两天两夜没睡觉,立马骑上马,尾随着萧逸宸和李老将军而去。 与贝赤哈这一战,比预计的提前了大半天,加上所有人疯狂赶路,终于在萧逸宸与俞战约定的第八天早上赶到,救下了苦苦支撑的五千将士… 两路人马各听完对方的讲述后,都暗道一声好险! 无论哪个环节出点差错,今时今,他们要么两隔,要么黄泉路上作伴! “少爷,齐大哥送来的信!” “送进来!” 小猴子掀开营帐,将信到萧逸宸手中,萧逸宸递给他一封刚好的信,“让人送去给齐飞。” “是,少爷。” 小猴子走后,萧逸宸从怀中掏出两封信,这几天连续作战,连看信的时间都没有。 他按收到的时间先后一一展开,第一封信上写的是陆大小姐赴孔二小姐的赏花宴,被孔公子孔庭宇纠,被公孙公子表白,若她愿意嫁,他愿意娶… 怦的一声!茶盏被捏碎,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萧逸宸,身上杀气不但没收敛,反而越来越盛,公孙墨白!我看你是活腻了! “小猴子!进来!” “什么事?少爷?” “信送走了吗?” “还没。” “等一会。”萧逸宸提笔立马刷刷地写了一封信,“这封信一起送给齐飞。” “少爷,要不要将两封信合在一起?”一次两封,干嘛这么复杂! “不用!快去!” “是,少爷!” 萧逸宸写完信后,犹自恼怒,这个女人,回府不过几天,就招惹了这么多男人,实在是太气人了! 等他喝了几口热茶,将心中怒火了些下去,打开第二封信后,“噗”,口中茶水尽数出! “小猴子!” 小猴子不在,进来的是一个近侍,“大将军,小猴子离开了。” “让他回来!” 萧逸宸焦躁得不停走来走去,过份!实在太过份了!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我让齐飞助你成功和离回安康伯府,不是为了给你光明正大对别的男人抛媚眼的机会! “邵新一!秋无涯!” 两人迅速进入营中,“大将军(少爷),有何吩咐?” “无涯,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回京城!新一,你去告诉李老将军,说本将军有急事回京,关于上报喜讯、战功统计、与瓦刺和谈等一切事宜,全权由李老将军负责,你负责协助!” 邵新一和秋无涯面面相觑,“是!” 快天黑的时候,俞战带着烈酒来到萧逸宸帐前,打算兑现那天的承诺,与他痛饮一番,掀开一看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俞战很受伤,“大将军,您连老子的情也欺骗,实在太过份了!” 萧逸宸西南取得大胜的那天,是十一月初八,从领着八万大军,十月二十五到达西南,到将瓦刺四十大军,打败到不足四万,总共只用了十三天的时间。 这一战役,堪称天武征战史上,到目前为止,最辉煌最彩的一出以少对多的战役,足以载入史册,万世芳! 远在京城的陆心颜,在这十几天里,同样发生了很多事情! —— 十月二十八下午,尤伯客包养的外室,金凤的宅子突然响起敲门声。 门房打开一看,喜道:“老爷,不是说晚上才到吗?怎么这会就到了?小的马上去通知夫人!” “不用了,我亲自去找她,给她个惊喜。” 尤伯客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四十岁左右,身形高大健硕,面庞方正,浓眉大眉,眼神锐利。 左边眉边有个刀疤,将眉尾切开,那是年轻的时候做山贼,有次为抢地盘,与对方火拼受伤留下的。 那道疤痕让他更男子气概之余,也显出几分狠厉。 屋里烧着炭,金凤青丝半垂遮住小半张致妩媚的脸,身上穿着单薄,大红的鸳鸯戏水肚兜外,只罩了薄薄一层轻纱,丰腴的身材让人看了直口水。 她此时正懒懒躺在贵妃榻上,等着尤伯客的到来。 尤伯客是个极大方的主,金凤自跟了他之后,子过得万分舒畅,唯一不好的,就是尤伯客每年来京最多两回,来了之后又是应酬,又是那四个狐狸,留在她身上的力太有限。 金凤作为一个身心皆成,且早已享受过男女之的女子,对第之事颇为向往,可惜尤伯客不能随时足她,这是她唯一不的地方。 如今尤伯客要来,想到他在上的勇猛,金凤面红耳赤,浑身发热,纤纤玉足绞动个不停,越发觉得今这时辰为何过得这般慢? 她辗转反侧许久,心里的火越来越旺,于是决定找些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后不知怎的,脑海里第一个,就想到了陆心颜昨送给她的那张画稿。 料子昨晚买回来了,金嬷嬷今开始动手给她制,金凤要求明早必须先完成一件。 她可指望着这两件衣裳,将尤伯客留在身边多几天! 金凤将那画稿拿出来看了又看,越看越喜,忍不住想像自己穿上身后,尤伯客惊掉眼珠子的情形。 正幻想着,房门突然推开,一阵冷风夹着强烈的男子荷尔蒙气息,从敞开的门里吹进来。 金凤抬起头,妩媚的双眼眨了眨,似乎不敢置信,然后猛地坐起身,惊喜道:“老爷,不是说半夜才到吗?这才下午…” 话没说话,高大的男人已上前一把抱住她,将她在了贵妃榻上,干裂的带着火热,寻找到那红润,不顾一切地死命纠,手从敞开的薄纱下伸进去… 榻上,很快便响起暧昧烈的呻~声… 尤伯客连着好几天赶路,又要想方设法避开一些人的跟踪,已经好几未曾尝过女。 金凤则是久旱逢甘,一点即着,两人酣畅淋漓的大战几场,直到天黑。 事后,金凤脸红地躺在尤伯客怀里,息好久后,慵懒地用一只手撑起来,刚刚长时间地尖叫让她的声音嘶哑,“老爷,妾身让金嬷嬷打水来,服侍您洗漱可好?” 餍足的尤伯客闭着眼,身的火泻去之后,周身舒畅,心意足地嗯了一声。 金凤扶着,以极不自然地姿势走到门边,“金嬷嬷,打水来。” “是,夫人,奴婢已经准备好,马上就让人送来。”金嬷嬷垂头离开。 方才那动静大得,年老的金嬷嬷都忍不住面红心跳。 金凤转身正要回到榻上,发现尤伯客饶有兴致地拿着一幅画,头也没抬地问:“这上面的衣裳谁画的?” 金凤心里咯噔一下,娇笑着走过去,将头软软地靠在万伯客的肩头,若无其事道:“妾身正要跟您说这事呢。” 尤伯客是个疑心病非常重的人,他因为曾经是山贼,以前为了活命为了地盘,杀了不少后,后来从商,为了赚更多的银子,暗中没少干过坏事,所以最讨厌别人欺骗她。 金凤跟着他的年数不算多,对他的子却十分了解,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当下便不敢隐瞒,将陆心颜来过,想见尤伯客同他谈皮货生意一事,以及陆心颜的身份,不敢有半分隐瞒,一一跟尤伯客说了。 尤伯客很意金凤的识趣,就算金凤藏着掖着不告诉他,这是他花钱养的宅子,里面怎么可能没有他的人? 他亲了金凤一口,“明替我约她,初一留香楼见,我要亲自会会这个女人!” 能画出这样衣裳的女人,他实在很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女人! 画上画的衣裳,是现代的礼服,低设计,画中女子姿态妖娆,隔着纸都能受那的女人味,前的丰盈,纤细的柳,肥厚的丰,结实有力的大长腿… 尤伯客看得火起,将金凤重新回身下。bOwucHInA.COm |